供暖时节：节能在颠覆与碰撞中新生
对新型节能锅炉在天津推广的思考
节能的号角已经吹响......
又到一年供暖时又到一年怨气时。
“别热了暖气冷了人心”!从煤球炉到土暖气到集中供热到分户供热，伴随供暖方式的变革，供暖背后的问题日益凸显。
一叶而知秋，通过选择什么采暖方式什么采暖设备什么热源，暴露出的各种矛盾冲突的纠葛中，我们看到的是长久以来，供暖由计划而向市场过渡的体制改革之痛。
解铃还须系铃人，当我们无法回避这些问题时，我们只有直面矛盾。技术不是万能的，但技术却为我们化解种种矛盾和纷争提供了一种可能的途径。
11比1的胜利
2005年9月，天津市南开区31中学示范校、中营模范小学新校区举行供暖设备招投标工作。
占地92亩的新校区，是天津市唯一连体校。学校建设工程
第一轮的招投标结束后，只剩下包括美国“烈骑”模块化铜管锅炉在内的四个锅炉厂家参加竞标。负责招投标工作的南开区教育局副局长张蝴最先在心里淘汰了“烈骑”。别家只要1台锅炉，但烈骑提供的方案中却准备安装11台锅炉。
11台？！那得占多大一块地得花多少钱?但奇怪的是，最后造价“烈骑”却位列第三。张翊于是又仔细地看了被“淘汰”的烈骑的资料，想弄明白，Il台锅炉从何说起。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谁不说自己孩子好，资料不能全信。他于是给远在美国的弟弟打电话，想了解烈骑锅炉的情况。
“我们家就安装了‘烈骑’，只要调到合适的状态运行，其他不用多管什么。是一台完全无人值守智能化的锅炉。”弟弟的话只给张翊吃了半颗定心丸，毕竟他们家是独门独院，而且供热面积又小，与学校情况不可同日而语。他决定派考察小组到北京会会“烈骑”的用户，包括北京电视台、国防大学和中关村软件园等地进行实地考察。
一圈考察过后，模块化、高效率、高智能化的新式锅炉让张翊完全的放了心。
第二轮的角逐中，“烈骑”胜出，张翊因此成了天津市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张翊给记者算了一笔经济账．以31中示范校、中营模范小学新校区的供暖为例，如果按常规并人市政的集体供热，仅“并网”费一项一次性投资就要700多万元，而使用“烈骑”锅炉总投资还不到300万，～下节省了400多万．并且可以灵活自控供暖时间和为学生宿舍供应生活热水的功能。
张翊说他过去～到冬天就担心锅炉出问题，南开区是天津市的教育大区，锅炉一旦出问题将直接影响到数万名学生的正常学习。
在已竣工的天津市中营小学仅35平方米的锅炉房里记者看到，四台小锅炉，像高低床一样两两相摞，由于采暖负荷根据实际采暖需求量自动跟踪调整，只有其中一台在工作。据介绍，“烈骑”锅炉采用了传热效率为传统铸铁锅炉70倍的纯紫铜翼管换热器，可以在短短8分钟内使系统回水温度达到40度，而传统的锅炉则需要3—4小时才能达到同样的温度，极大地减少了能耗。同时，因采取先进的密闭无焰燃烧系统，锅炉表面的温度却接近常温．可以和易燃物保持零距离接触且非常安全。
一台占地仅O．52平方米，体积比家用电冰箱略大的燃气锅炉，供热面积可达1万平方米。陪同记者在场的美国“烈骑”锅炉总代理——天津天骑供暖设备技术开发有限公司副董事长黄瀚仪自豪地说：“在仅仅35平方米狭小的空间内安装并安全运行热负荷将近4吨的供暖系统，在国内绝无仅有”。
“我们学校不仅有寒假和双休日，而且晚上也没人，和居民住宅楼的供热需求完全不同，何必非要跟着集中供热跑?”张翊激动地对记者说。
这还是锅炉吗?
也许，“烈骑”颠覆的不仅是人们心目中传统的锅炉和“两鬓苍苍十指黑”的锅炉工形象，也冲击了我们传统的锅炉设计理念和对采暖方式的选择。众里寻他千百度
2005年9月，在以“节能环保”为主题的“烈骑”供暖产品大型推介会上，庄彦群董事长慷慨激昂地喊出了：“节能环保，一马当先!”的天骑人口号。刘植荣总经理也在会上深情地说，他在能源行业干了几十年，如何为子孙后代多节约点能源多留点能源是他孜孜以求的目标。
一位从事采暖设计40多年的老专家观看过“烈骑”锅炉现场演示后感慨地说，高科技使传统的锅炉发生了变化，作为设计者应当不断更新观念，跟上发展的步伐，使自己的设计方案更科学、更节能、更合理。
创建于1919年的美国Lochinver(“烈骑”)公司，创始人沃尔特·维拉先生是世界供热行业的开创者之一，也是世界第一台全自动燃气热水炉的发明者之一。1956年，该公司开发出纯铜整体螺旋式(铜翼)换热管并获得专利(专利号：4723513)。应用此项专利，公司于1978年推出了以铜翼管锅炉为核心设备的纯铜模块化供热系统。
“烈骑”锅炉的设计到底给了我们怎样的冲击?
“烈骑”锅炉的核心部件是它独特的纯铜整体螺旋式换热管。采用铜翼管技术(在直铜管的外表面于每英寸长度内均匀挤轧出7片翼片，专业称为“外加肋”)加工出来的铜翼管，在其他换热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其换热效率是普通铜管的9倍、铸铁管的70倍。由于翼片是直接在直铜管外表面上“攻”出来的，避免了因焊接质量差异而导致的较大的局部传热热阻，从而保证了铜翼管超强的换热性能，明显提高锅炉的热效率；
在铜翼管内表面有螺纹槽(专业称为“内加肋”)，可以使流过铜管的水流在被加热的同时产生强烈的湍流来防止水垢的生成和沉淀，炉内无水垢生成，解决了因水垢制约锅炉热效率、使用寿命及安全性的难题。由于铜翼管锅炉较高的热效率，使得其运行费用比同类产品低20％甚至30％以上； ’
“锁热”陶瓷本是用在航天飞机头部，保护机体抵抗再人大气层时的高温，“烈骑”将其用做轻质“锁热”陶瓷隔温层极大地减轻了机体的重量和热损失；
采用变频控制系统，根据负载的不同，同时调整进入封闭燃烧室的燃气，空气比例，确保充分燃烧，系统热效率任何时候都能保持最佳状态。由于燃烧充分，最大限度地降低了氮氧化物的生成，“烈骑”锅炉的烟气排放远低于国家标准，其氮氧化物排放更是低于10ppm，达到欧洲排放Ⅱ标准；
“烈骑”锅炉独特的设计理念和思维方式只为一个目标：节能。
新产品遇到了老问题
正如天骑公司的工程师刘钟说，从某种意义上讲，“烈骑”产品已经不能被称做是锅炉，而应该是建筑设备的一种。据刘工介绍，他原来的专业“供热通风及空调工程”已更名为“建筑环境与设备工程”．学科名称的变化，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我国采暖方式正顺应世界潮流，悄悄地发生着一些变化。
“烈骑”锅炉在设计中体现出的“化整为零”、“风险摊牌”的思路，不仅将危险降到最低．而且极大地提高了效率。也许因为这样的设计太过“超前”和“离谱”，以致在推广使用时，竟遭遇了重重阻力。
因为锅炉属压力容器，所以在设计方面，大多数设计和使用单位都采取了传统的做法，即沿袭上世纪50年代以来的老模式：中央锅炉房集中供热，从而对新事物产生了本能的抵触。
美国“烈骑”公司中国区首席代表Alex先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认为．“烈骑”小型模块铜管锅炉虽然适合了现代化高效率的分布式的采暖，但在设计理念上受到设计院及用户方面相当多的阻力。
同时，在锅炉设备的选用上，往往由中间商或承包方而非用户来决定，所以采用设备大部分是价格最低质量较次以获取最大利润，而不是从性价比及节能环保方面进行考虑，因而在前期的某些项目设计方面他们不得已采用了折衷的方案，结果不但影响了设备的运行，而且产品的优势也不能充分地体现。
此外，在某些政府职能机构执行的产品规范里，仍遵循之前的老框框，如锅炉房不允许设置在楼顶或楼房里面等等，都是针对以前的传统锅炉，而“烈骑”这样的新型锅炉早已颠覆了传统的概念，不可同日而语了。
Alex认为，要最终实现采暖系统小型化、高效、节能环保，他们还需要做很多工作，他们呼吁相关政府职能部门能及时调整锅炉安装规范，以适应快速发展的现代化供暖设备和技术的需要。
剪不断理还乱
2005年初，天津《今晚报》刊登了一封家长来信反映情况，说孩子在25中学，每天穿防寒服上课都觉得冷，上学成了最痛苦的事。 其实，从2003年开始，25中学就一直在进行供暖设备和供暖方式的改造，由煤而油而电，但供暖效果及成本却一直没有得到根本改善。学生继续冷，家长也仍在抱怨学校的措施不力，学校有苦难言。2004年，由煤改成电供暖后，仅电费一项每个月就10万多，但供暖效果依然很差。2005年，25中学进行了第三次的供暖改造：用上天然气，供暖设期背离实际生产、输配的真实价值，并不能准确的反映市场供求关系。以煤和天然气相比．如果在一个合理的价格空间和体系中进行比较，燃煤比燃气贵就不是很准确。而且煤价格上涨的趋势短期内不会缓和，天然气搭配石油出售，价格上涨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况且天然气代表了未来清洁能源的潮流．符合我们建设环保节能型社会的方向。
乱花渐欲迷人眼
建国以后，我国以城市集中供热为代表的采暖事业稳步发展，但长期以来，城市集中热力网的热源主要是大型区域燃煤锅炉房与燃煤热电厂两种。
据空气质量监测数据显示，长期以煤炭为主要能源对我国的大气环境造成了严重的破坏，90％的S0：、70％的TSP、60％的NOx、85％的CO：均来自于煤炭燃烧。特别是北方城市，在采暖季节空气污染指数严重超标。(以下是北京市1998年空气质量的监测结果)
污染物 S02 TSP NOx
非采暖期42 348 122
采暖期 252 434 201
全年平均 120 378 152
国家二级标准60 200 50
面对改善环境的压力，以及新技术的出现和煤、气、油等多种能源价格的变化，我国正在规划改变以煤为主的能源结构，并计划到2010年使煤炭的比重降到60％以下，天然气的比重上升到8％左右，其中增加的清洁燃料部分主要用于大型、特大型城市的，能的状况，增强其可持续发展的能力。
伴随着这些改革和变化，多种多样的采暖方式应运而生。如以燃气为能源的采暖方式，包括燃气蒸汽联合循环、大型燃气锅炉房集中供热、小型模块化单栋建筑或单元式燃气供热、分户燃气炉供热等；以燃油为能源的采暖方式，包括大中型燃油锅炉房集中供热、商业建筑中的直燃机等；以电为能源的供热方式，主要有直接电热方式(包括电暖气与电热膜采暖)和风冷热泵、集中和分户水源热泵、地源热泵等热泵采暖方式。
采暖方式的多元化成了城市发展内在的一种需求，同时，采暖用能系统也呈现出多样化的趋向。人们在进行最优化、最适宜的采暖方式的选择时考虑的因素更多的是节能、环保和方便。
200亿之痛谁来解
日前．据北京市政管委会供暖办公室主任刘维圻透露，2004年采暖季，北京区域供暖的收费率仅为73．74％，当供暖费收缴率达到85％以上时，供暖单位才能收支平衡，而北京市供暖收费率不足30％，比去年同期低了10％。面积最大的朝阳区，供暖收费率只有20％．到目前为止，全市的供暖欠缴费达到了200亿元。200亿元欠费的背后折射出的是供暖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体制之痛。早在2003年，建设部就提出要进行供暖体制改革，然而面对改革的核心任务——推进暖费制度改革，北京等地却困难重重。
现实是，大部分老酉姓已经习惯了免费采暖这项已经不是社会福利的“福利”，而人们至今热恋的集中供热正是这种“福利”的温床。与此相对应，我国的经济体制正在向市场经济体制过渡，住房已经从实物分配变为商品货币化分配。传统的集中供热在这种转变中已经越来越不能适应发展需求：
——按面积收取暖费
同样面积，室温16摄氏度和24摄氏度，缴的钱一样，享受的热量却相差甚远。于是经常出现的集中供热的怪现象：大冬天开着窗户，因为暖气烧的太热，但自己不能做主关掉或者调低温度，而且钱是按面积一次收的，不烧白不烧；
——按需调整供暖成为幻想
供暖费用固定，不论用户是否居住，都得交供暖费；不能按需要提前或延长供暖季；
——热效率低。导致成本增加
由于我国城市热力网设备陈旧，跑、冒、滴、漏等现象十分严重，热量损失高达30％以上。
一连串的问题最终会在一个节点爆发：设计不合理导致燃烧不充分热效率不高，机械的、单一的供热方式导致能源的极大浪费。大面积管网的铺设侵占了大量地下资源、漫长的管网传输白白消耗了多达30％一50％的热能，不得已一次次的供热加压徒增若干供暖成本，这些巨大的能耗和浪费，毫无疑问毫不留情地都将摊到消费者的身上。
时代和市场呼唤新的供暖体制、呼唤新的供暖设备、呼唤新的采暖观念。
重打锣鼓新开张
2003年，做贸易多年的黄瀚仪第一次从美国朋友那里听到关于“烈骑”产品的介绍，虽在汕头生活多年，对北方供暖现状一无所知。但在北京读书求学的经历，却让他充分领教了因供暖造成的污染之苦。他直觉，以节能环保为首要设计理念的“烈骑”系列供暖产品，将会带给很多人不仅行为而且是观念上的冲击。
已经衣食富裕的黄瀚仪决定舍家撇业到天津，重新开辟事业的天空。
当一个人已经拥有太多而要做出正确的选择，远比一无所有时的抉择需要更大的勇气和魄力。黄瀚仪心里也有点忐忑不安。他找到汕头商界翘楚庄彦群和刚从石化单位领导岗位退下的刘植荣商量合作事宜，没想到三人一拍即合。正值党中央、国务院提出了加快建设“节约型社会”的要求，天津市长戴相龙的号召给了他们以极大鼓舞：“推进节约资源方面的科技进步，推广运用新技术、新产品和新材料，积极支持能源节约和发展循环经济的重大项目建设，把节约能源资源工作情况纳入各地区和部门的政绩考核指标”。
也许出力不讨好，也许竹篮打水一场空，也许……但不管什么样的后果，他们都希望把这样利国利民的好产品引进到中国。在筹备阶段的第一次董事会止，董事长庄彦群动情的说：“我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其实知天命就是正确地去认识和把握必然规律或机遇，节能环保是全人类共同的课题，引进、合作、到自主开发有中国特色的高科技环保节能供暖产品，我们必须不遗余力，义无反顾地做好。”2005年5月，他们注册成立了天津天骑供暖设备技术开发有限公司，致力于国际高科技供暖设备的引进和开发。
在天津的采访，看到和感觉到的是典型的北方到供热季节才有的景象和味道。一面是对蓝天碧水的极度渴望，一面却是环保节能产品推广的步履维艰，究竟是什么阻碍了科技和我们的生活进行亲密的接触。
当节能和环保成为切实的行动，不再是口号；当自主创新也不再只是一个口号，而要幻化成现实的景象时，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创新的动力来自于我们努力改变生活的渴望，但当科技真的要改变我们的生活时，我们却成了“叶公”。在引进消化吸收创新链条上。我们该做些什么?面对一个新事物，我们究竟该拿出怎样的勇气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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